先前城中还盘踞着一股盗匪,但听说襄阳的兵马过来,这群盗匪在十余日前,就已经不知所踪了。

元勰先去宗庙,那里的皇帝牌位还在,有几个老仆在这种乱世之中,还看管着这里,至少没有让这些牌位被人拿去当柴烧。

洛阳城中的人家都很少了,大多已经逃亡,剩下的大多每日以野菜捕鱼为食,元勰将这些收拢,又找河东借了些粮食,开始修缮城池。

不过,在知道元勰回到洛阳后,几乎所有还活着的元魏宗室,都或送来书信,或悄悄派来使臣,希望他能依靠洛阳起兵,收拾河山,不求别的,只求保住元魏国祚。

元勰想吗?怎么可能不想。

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不可能了,于是他非常坚定地无视了这些要求,认真投入恢复秩序工作之中。-

襄阳城。

没有贺欢在身边,萧君泽还是觉得有些寂寞了。

毕竟怀了孩子后,贺欢总是喜欢瞎操心和疑神疑鬼,但到底还是个知冷热,会服侍的,这么一走,就感觉不习惯。

青蚨看着顶着一头乱发,穿着短衣,坐在榻边沉思的君泽,平静地拿起袜子,蹲下身,往他脚上套。

萧君泽立刻跳了起来:“我自己穿,又不是没长手。”

青蚨嘴角微微扬起:“是么,前些日子,贺将军给你穿袜时,你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

不但没有拒绝,还拿脚尖去踩人家的身子……

萧君泽额头冒起青筋,怒道:“那能一样么?”

三狗纯洁无邪地道:“不一样么?”

“当然不一样!”萧君泽用力拧了三狗的小脸,冷冷道,“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这些道理,还要我教你么?!”

三狗委屈地捂住脸。

萧君泽于是将三狗抛至一边,自己穿好衣服,洗漱之后,去了书房。

正查文书的崔别驾一时露出不喜之色:“都说了我每日会去给主公汇报,何需你这身子亲自过来,万一磕碰到了,微臣如何担当的起?”

萧君泽皱眉道:“你们一个个的,都来劲了是吧,我怀了女儿,又不是要生了,让开!”

崔曜只能无奈地让开,抱怨着青蚨事多,总给他添麻烦。

入座之后,崔曜向萧君泽汇报了洛阳之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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